搜狐名医 | 王一方：护理学的天花板就是医学人文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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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北京大学健康科学中心)耿明(上海卫生医学院)

编辑|周一川

在《南丁格尔的遗憾》一文中，我们建议医学界产生一批护理院士。文章发表后，引起了社会的关注。众所周知，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抢救期间，护理人员的专业权重得到了极大的凸显，但他们的学术地位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提高。从国家医疗队的构成来看，我国医疗队和护理从业人员众多，超过了医疗从业人员，但护理的最高学术地位却止于护理博士、首席护士和护理教授。

2020年8月16日，来自中国大陆的13名护理学者和专家被选为2020年美国护理科学院院士，以表彰他们在护理管理、护理教育和护理研究方面的杰出贡献，这一消息增加了对此话题的关注。到现在全世界都没有护理院士。作为特例，1973年成立的美国护理学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组织。这是第一次在全球范围内评选和授予美国护理学会(FAAN)会员。FAAN是经过严格的申请程序和激烈的竞争选拔出来的。由当选的研究人员组成的委员会根据申请人对促进公共卫生的意见审查申请。

据报道，世界上有2700多名院士，其中24名在mainland China。2020年是考生人数最多的一年，多达13人，其中大部分是临床和教学专家，分别是上海交通大学的蒋丽萍(新华医院护理部主任)、四川大学的江妍(华西医院护理部主任、护理学院副院长)、中南大学的李应兰(护理学院副院长)、Xi交通大学的李小梅(护理学院院长)。北京协和医学院(护理学院院长)、中国护理学会吴新娟(主席)、北京大学尚绍梅(护理学院院长)、(护理学院副院长)、山东大学齐鲁医学院王(护理学院院长)、南方医科大学谢日华(南海医院护理部主任)、浙江大学叶志红(护理部主任、护理研究所所长)、上海交通大学在此之前，2007年北京协和医学院刘华平(护理学院院长)入选。2013年，北京大学郭桂芳(护理学院院长)、李秀华(中国护理学会主席)入选。2015年入选第二军医大学袁(护理学院教授)。2016年入选首都医科大学吴昊(护理学院院长)。2018年入选复旦大学胡琰(护理学院院长、循证护理中心主任)，2019年入选复旦大学张玉霞(中山医院护理系主任、护理学院副院长)、中南大学王红红(湘雅护理学院教授)、哈尔滨医科大学周毓秋(大庆校区护理学院院长)、中山大学游黎明(护理学院教授)。

尽管如此，护理学的学术天花板依然存在，根源在于世俗偏见。在一些人眼里，护理的内容大多是操作，而不是复杂的系统和深入的学习。护理工作以医嘱执行为主旨，缺乏独立性。其实专科护理的学术性极高。医院的医疗安全、医疗质量和病人的生活质量都是由于医疗保健的统一。大多数人文指标的提高主要与护理质量有关。护理的天花板本质上就是医学人文的天花板，忽视护理也是忽视医学人文的价值。

都说时势造英雄。如今医学技术和医学人文和我一起飞翔，护理和医疗并驾齐驱，时代已经到来。第一，老龄化社会悄然来临；第二，整体医学的概念很流行；第三，形成新的临终关怀医疗模式。详细分析临终关怀的新需求:在老龄化和慢性病(基于特殊临床认知)的干预模式中，不同于青壮年、急性病、急性病(基于常规临床认知)的诊疗模式，医疗目的最大的调整(转向)不再是祈求安全和福祉，而是向往安宁、安心、宁静、安定，不再一味追求治愈，而是期待生活质量的提高。这时候护理的比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护理的重量大于对临终病人的治疗，护士的责任与医生的责任并驾齐驱。适时确立“以关心为中心”的工作理念。更明显的特点是科技与人文两轮驱动模式的构建。护理工作极大地拓展了人文关怀的内涵，从关心(眼神)、关心(手)、关心(感受)到共情、陪伴、安慰、见证、和解，人文价值链得到充分延伸。当然也包括技术干预和药物治疗，但要走出“干预与护理”、“治疗即护理”的误区，拓展人文关怀的内涵。

回顾医学的历史，今天的外科，享有极大的美颜，曾经不被社会习俗所容忍，外科医生也曾经投身于理发师公会。手术之父巴雷起初是一名护士和理发师。他于1536年被招募到意大利军队，成为专业军医和该领域紧急救援的主要创新者。他不仅发明了血管结扎，改进了从伤口中取出箭头的技术，还改进了穿骨术和截肢术，开创了取出结石的手术。但由于没有解决麻醉止痛、消毒输血的技术，这种手术类似于酷刑，因此，手术的地位无法提升。直到现代麻醉、输血技术、感染控制和外科器械的丰富，外科治疗和外科医生的声誉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在20世纪的几次世界大战中，野战救护情况下的护理价值得到了军队统帅部的高度肯定和认可，并被给予了最高的礼遇。在中国，顶级护理专家可以与医学专家共享繁荣，跻身平民(将军)最高级别。

在中国，没有必要模仿美国开新灶，成立专门的“护理院”独立奖励院士，或者应该逐步突破目前的“两院”制度。我认为，有必要实施循序渐进的策略来培养和选拔当地的护理学者。一、医院管理系列一般增设护理副院长，加强护理学术和管理的专业性。二、护理管理院士首先在中国工程院的“管理”序列中选拔，然后在国内逐步酝酿。